"商飙何厉疾":秋风多么迅猛凌厉,
"群籁尽嚣嚣":自然界的各种声响都喧嚣不已。
"回穴生崖谷":秋声在崖谷间回旋往复,
"淜滂度泬寥":又像澎湃的水声穿过高远空旷的天空。
"恍疑沙漠战":恍惚间怀疑是沙漠中的激战声,
"误听浙江潮":又错听成钱塘江的浪潮声。
"遮莫频相聒":任凭秋声频频喧闹打扰,
"羁魂易得消":羁旅他乡的心灵容易被消磨殆尽。
1. 分段赏析
首联“商飙何厉疾,群籁尽嚣嚣”,这两句一开头就点出了秋声的来源和整体感觉。“商飙”说的是秋风,“厉疾”形容秋风又快又猛,劲头很足;“群籁”指的是自然界里各种声音,“嚣嚣”写出万物在秋风里发出一片喧闹声。这两句从秋风的特点和各种声响的整体效果写起,定下了整首诗又萧瑟又喧闹的调子,让读者先感受到秋声有多强劲。颔联“回穴生崖谷,淜滂度泬寥”,这一联接着描写秋声的动态和传播的范围。“回穴”写出秋声在崖谷里来回打转的样子,“生崖谷”说明秋声在山谷里产生、回荡;“淜滂”本来形容水声很大,这里用来比喻秋声的声势浩大,“泬寥”指高远空旷的天空,“度泬寥”就展现出秋声穿过高空的那种磅礴气势。这两句让人看到秋声在不同地方呈现出的各种样子。颈联“恍疑沙漠战,误听浙江潮”,这一联用联想的方法写听秋声的特别感受。“恍疑”“误听”说明是诗人的错觉,把秋声当成沙漠里激烈的打仗声,又像是钱塘江汹涌的潮声。用这两种很有冲击力的场景来比喻秋声,写出了秋声的雄壮和震撼,让秋声有了更丰富的意思,也隐约透露出诗人心里的不安。尾联“遮莫频相聒,羁魂易得消”,到了尾联,就从写秋声转到抒发诗人的感情了。“遮莫”是任凭的意思,“频相聒”说秋声不停地喧闹着打扰人;“羁魂”指的是在他乡漂泊的心灵,“易得消”直接说出持续的秋声容易消磨掉这颗漂泊的心。这两句把秋声和在外漂泊的愁绪紧紧连在一起,让整首诗的忧愁感情更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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